子蒲卒,哭者呼“灭”。子皋曰:“若是野哉!”哭者改之。
杜乔之母之丧,宫中无相者,以为沽也也。
夫子曰:“始死,羔裘、玄冠者,易之而已。”羔裘、玄冠,夫子不以吊。
子游问丧具。夫子曰:“称家之有亡。”子游曰:“有无恶乎齐?”夫子曰:“有毋过礼。苟亡矣,敛首足形,还葬,县棺而封,人岂有非之者哉?”
所相:是赞礼的人。也 沽:简单。
关于小殓之后的奠祭,子游说:“设在东边。”曾子说:“设在西边,殓时就要在西边布设奠席了。”把小殓后的祭奠物设在西边,是鲁礼发展到末世失礼的做法。
县子说:“丧服用粗葛做衰,用细而疏的布做裳,这不是古代的丧服制度。
子蒲去世了,有人哭着喊他的名字“灭”。子皋说:“这人太粗野了。” 那个人听后,就改称子蒲了。
杜乔母亲的丧事,殡宫中没有相礼的人,懂礼的人都认为太简略了。
孔子说:“亲人刚死,穿戴羔裘玄冠去吊丧,应赶快改为素冠深衣。”孔子自己就从不穿戴羔裘玄冠去吊丧。
子游向孔子请教办丧事的器物怎样才算具备,孔子说:“只要跟家产的多少相称就行了。”子游说:“那又该怎么掌握家产的多少与丧具厚薄的关系呢?”孔子说:“如果家境殷实,也不要过礼而厚葬。如果家境贫寒,就只要衣服、被单足以掩盖身体就行了,而且殓毕立即下葬,绳子兜住棺材,悬起下放到坑中,这样尽心尽力地做,怎么还会有人指责他失礼呢?”
司士贲告于子游曰:“请袭于床。”子游曰:“诺。”县子闻之曰:“汰哉叔氏,专以礼许人。”
宋襄公葬其夫人,醯、醢百瓮。曾子曰:“既曰明器矣,而又实之!”